如也。

—密医狗x黑道川
—OOC






2.
“黑晴明死了。”源博雅放下手中的茶杯，大天狗坐在他对面翻阅手中他带来的文件。大天狗头也不抬一言不发，定定地盯着文件上的一句话。

“你会相信的。你和我们合作已经四年了，也捞了不少好处。”源博雅咔嚓一声泄愤一般地咬着薄饼，也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扫视一圈。

文件内容是一个叫做BRG651的药物检验报告，药物具有成瘾性，报告显示它虽奇迹般能唤醒人死去的细胞再生出失去的肢体，但是相应地，人会获得极其可怕的自愈能力，只要有一点本存的活体细胞还留存着，受伤部位包括脏器的细胞增殖就会有着肉眼可见的可怕速度，除非人首分离，没有别的办法将其杀死。
它可以把人变成几乎不死的怪物。

大天狗对源博雅掉了一地毯饼干渣视而不见，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，道：“那个实验的第一阶段是失败的，研制出的东西仅仅只是能保持人的身体机能，也就是说人即使不吃不喝不锻炼肌肉也不会失去力量与活性，他们将这一阶段阴差阳错研制出来的东西称为保持剂。抛去我们当时的目的，保持剂也能在军事领域发挥极大的作用。”

“等等，警方的资料库里没有关于保持剂的内容。”

大天狗斜睨了他一眼：“那是自然，第一阶段的实验完全封闭，黑晴明大...因为黑晴明认为这是无用的东西，所以将资料全部销毁了。”

“你肯定还保存着原液和成分对吧。”源博雅抿嘴道，大天狗故意无视了他的话，道：“但是第二阶段的实验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，BRG474完全安全，没有成瘾性与严重副作用，仅对局部部分的生物组织起作用，药效也只持续到肌体恢复。即使只在白鼠和兔子身上做过实验，但是毫无疑问它是成功的。”大天狗的眼睛里带着光亮，他自豪于他参与过的这个伟大计划。

这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，却因违背了道义被湮没，与本属于它的最高荣誉失之交臂。

源博雅要拿第二块薄饼的手顿了一下，蹙眉抬头道：“但是黑晴明那个混蛋做了第三阶段的实验对吗。黑晴明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获得BRG651的那种药效，甚至不惜直接用健康人类做实验品，比如……你曾经的同事们。”源博雅顿了一下，难得地斟酌了一下用词，“警部搜寻线索的时候，实验人员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，看来是黑晴明要独享这份荣誉。所以一切都与你无关，你当初为什么逃走。”

大天狗正好翻到一张记录黑晴明实验室存活死亡实验品人质的名单，冷冰冰地答非所问：“我认为自己仅仅作为密医已经暗中为你们提供了很多线索，这样都找不到地点你们也妄称京都守护神了。”我就是让你们顺着我提供的路迹去找，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找到我与此事关联的证据。

源博雅默了几秒，伸手捏起薄饼送到嘴边，却倏然虹膜收紧，这下子薄饼整块掉在了地毯上，这才反应过来那人说的什么。

大天狗忍住白眼冲动。

源博雅这才意识到谈话间自己竟是毫无觉察地一直被对方牵着走，他定定地感受着这男人方才话语背后巨大的信息量。

大天狗是个密医没错，他没有医生执照，但却因为时常帮助京都警部破案，他的人脉关系复杂，情报渠道很多，被警部高层关注。也的确有人想过要拉拢他入警，但这个人却实在得除了钱什么都不认。

大天狗唇角微扬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，源博雅暗自愤恚着面前这个看似平常的男人的可怕，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杯轻呷一口。

这个人泡的茶也是苦涩之极。